帝都之春——桃、樱、杏、梨、李、梅

年年四月，春回大地，帝都又进入了百花争艳的季节。每年这个时候，也总是会拽上三五好友，沉迷花海之中，乐此不疲的赏花、认花，哪个叫桃，什么是杏，几乎是春季限定快乐之一了

从之前的迎春、连翘都不太会分的水平，到现在已经可以蹲在地上辨认紫花地丁和早开堇菜了

也是时候该好好认识一下北京春天的主角了：主要是蔷薇科的李亚科各植物 —— 桃、樱、杏、李、梅，乱入了苹果亚科的梨

桃 Amygdalus（蔷薇科李亚科桃属）

山桃 Amygdalus davidiana

山桃是桃花中比较原始的观赏品种，在北京市内不是很常见。延庆、密云、平谷的山上成片成片的多是山桃。山桃花单瓣单生，花期3-4月，先花后叶，树形高大

• 整体：树形高大，可达10米（可作为与碧桃的区别之一）
• 花瓣：山桃花单瓣单生，五瓣，花梗极短或几无梗，花瓣倒卵形或近圆形（与梅花的细微区别，梅花更圆）
• 花萼：花萼无毛，萼筒钟形，紧贴花瓣（与杏花的主要区别之一），紫色
• 花期：花期3-4月，先花后叶（山桃的花期大致要早于碧桃）
• 花色：山桃常见的品种包括山桃花粉红色、白山桃花白色、红山桃花玫瑰红色，北京常见粉红色山桃花和白色白山桃花
• 叶片：叶片卵状披针形，先端渐尖，两面无毛（可作为与碧桃的区别之一）
• 果实：果实近球形，果肉薄而干，不可食，成熟时不开裂，果期7-8月
• 树干：树皮暗紫色，光滑，老时褐色（与桃、碧桃的主要区别之一）

除了果实，山桃和桃的区别主要在花和树干：桃的花相对更细长一点，山桃更圆；桃的树干粗糙，山桃树干光滑

碧桃 Amygdalus persica 'Duplex'

碧桃也是传统的桃花观赏品种，通常桃的半重瓣或重瓣变种，被称为碧桃。相比于山桃，碧桃观赏价值更高：花重瓣、花色有白、粉红、深红、红白相间等，属小乔木，但一般园艺整型控制在3-4米之间

• 整体：高可达8米，但园艺整型一般控制在3-4米，树皮粗糙（可作为与山桃的区别之一）
• 花瓣：碧桃花单瓣、半重瓣或重瓣，重瓣品种较多，花单生，花梗极短或几无梗，花瓣倒卵形或近圆形（除了重瓣品种，与山桃基本一致）
• 花萼：花萼无毛，萼筒钟形（与山桃基本一致），颜色因品种而不同
• 花期：花期3-4月，先花后叶或花叶同时开放
• 花色：碧桃常见的品种包括白碧桃白色、红碧桃红色、紫叶碧桃红色、菊花碧桃红色、龙柱碧桃粉色、洒金碧桃红白相间、寿星桃或红或白或粉等等，北京市内各种碧桃均可见到
• 叶片：叶片卵状披针形，先端渐尖，上面光滑无毛，下面可能有短柔毛（可作为与山桃的区别之一）
• 果实：碧桃多只开花不结果，如果有果实的话，与山桃差不多
• 树干：碧桃的树干较为粗糙（与山桃的主要区别之一）

碧桃的园艺品种非常多，一般先通过花梗、花型判断为桃花，再根据重瓣、树高、树干、叶片区分出山桃和碧桃，再通过花型、花色、叶色粗略判断出白碧桃、红碧桃、洒金碧桃、紫叶碧桃、菊花碧桃即可。更多的园艺品种常人是很难分辨的

山碧桃 Amygdalus persica 'Shanbitao'

山碧桃是山桃和碧桃或桃的杂交品种，北京最常见园艺品种包括白花山碧桃、粉花山碧桃、品霞桃等

• 山碧桃介于山桃和碧桃之间，其中白花山碧桃是北京最常见的桃花之一
• 白花山碧桃树形高大，树皮介于山桃碧桃之间，略光滑，花白色，重瓣
• 花萼绿色，两轮，萼筒钟形
• 花期3-4月，先花后叶或花叶同时开放

杏 Armeniaca（蔷薇科李亚科杏属）

山杏/杏 Armeniaca sibirica/Armeniaca vulgaris

从观花角度，山杏与杏的差别不大。杏属植物在我国大概有7种，北京地区常见的可观花的基本是杏、山杏和梅（梅在下面单独说），杏或山杏花白色或稍带淡粉色，最大的特点是开花后反折的紫红色花萼

• 整体+树干：乔木，山杏树高2-5米，杏树高可达10米；树皮暗灰色，灰褐色或淡红褐色
• 花瓣：杏花单瓣单生，五瓣，花梗极短或几无梗，花瓣倒卵形或近圆形（与山桃差别不大）。花白色或稍带淡粉色
• 花萼：花萼紫红色；萼筒钟形，开花后花萼反折（杏花的主要特点）
• 花期：花期3-4月，先花后叶
• 叶片：叶片卵形或近圆形（与山桃区别），先端长渐尖至尾尖，基部圆形至近心形，叶边有细钝锯齿，两面无毛
• 果实：果实为杏，山杏果实开裂，杏不开裂，果期6-7月

山杏与杏的主要区别是：山杏叶较小、果实干燥成熟时开裂、核基部不对称，杏叶较大、果实多汁成熟时不开裂、核基部对称

李 Prunus（蔷薇科李亚科李属）

李 Prunus salicina

李属植物在我国大概有7种，北京地区偶见的代表性的开花李树就是我们吃的李子树（李或杏李），既观花，也结果。杏李开花晚，这里只说普通李，花期4月，果期7-8月

• 整体+树干：乔木，树高可达10米；树冠大，树皮灰褐色，起伏不平；老枝紫褐色或红褐色，无毛；小枝浅红色或黄红色，无毛
• 花瓣：李花通常两三朵簇生，有明显花梗，花白色（李花特别小清新，纯白，白花绿萼），单瓣，五瓣
• 花萼：花萼绿色；萼筒钟形，萼片无毛
• 花期：花期4月，先花后叶或花叶同时开放
• 叶片：叶片长圆倒卵形，先端渐尖，光滑无毛，边缘有细密、浅圆钝重锯齿，幼叶席卷
• 果实：果实为李，果期7-8月

紫叶李 Prunus cerasifera f. atropurpurea

紫叶李又叫红叶李，是樱桃李的一种，相比于李，是更常见的城市绿化植物。花梗很长，花梗、花萼、叶子都是显著的紫红色，整个生长季节都有较好的观赏价值（观花，观叶）。花期4月，北京市内极为常见

• 整体+树干：灌木或小乔木，高可达8米；多分枝，小枝暗红色
• 花瓣：花1朵，稀2朵；花瓣粉白色，花药紫红，有明显花梗，单瓣，五瓣
• 花萼：花梗、花萼、叶子都是显著的紫红色（紫叶李的主要特点）；萼筒钟形
• 花期：花期4月，一般开花时已有嫩叶
• 叶片：叶片椭圆形、卵形或倒卵形，先端急尖，紫红色
• 果实：果实与果李相似但较小，入口酸涩不能食用，果期8月

榆叶梅 Prunus triloba

虽然名称里有个“梅”字，但却是李属的植物。南方不常见，我国北方与华东地区多有栽植。因叶片像榆树而得名，花朵非常密集，分单瓣和重瓣。榆叶梅被有些人称为“小桃红”

• 整体：落叶小乔木，高2-3米（相对山桃和碧桃都要矮），树干比较舒展
• 花瓣：单瓣或重瓣，花单生，偶尔也会有2朵簇生的情况，花梗极短（小短花梗，比桃花长，比李花短），着花繁密，先端圆钝，有时微凹，花粉红色
• 花期：花期4-5月，开花时一般已有嫩叶
• 叶片：叶片宽椭圆形至倒卵形，类似榆树叶（榆叶梅的最大特点之一）

在早一些的文献中（比如1986年版的《中国植物志》），榆叶梅被归为桃属，学名为 Amygdalus triloba（可见属名是桃属），所以在有些网络资料中榆叶梅也被划为桃属。根据 Species2000 的中国生物物种名录（2022版），榆叶梅被划为李属，即Prunus triloba

樱 Cerasus（蔷薇科李亚科樱属）

东京樱花 Cerasus yedoensis

樱花的种类非常多，广义的樱花不好用一个标准去衡量。大众认知里，也是我国园艺最常用、最经典的樱花之一是东京樱花。各种日漫中出现的，花色白中带淡粉，花梗显著，每一片花瓣的顶端都往下凹出一个小缺口，一般都是东京樱花（又叫日本樱花）

• 整体+树干：乔木，高4-16米，树皮灰色，树干或有横条纹（樱属的特点之一）。小枝淡紫褐色，嫩枝绿色。着花繁密，白中带粉，花落如雪纷飞
• 花瓣：花序伞形总状，总梗极短，每簇花3-4朵，每只花花梗显著（与桃属的主要区别之一），花瓣白中带淡粉，椭圆卵形，先端下凹（樱花的主要特点之一，不过碧桃、紫叶李也有花瓣先端下凹的品种，因此不能做唯一判断），花单瓣，五瓣
• 花萼：花萼绿色或褐色，萼筒管状狭长（可作为与桃属的区别之一），被疏柔毛，萼片三角状长卵形
• 花期：花期4月，先花后叶
• 叶片：叶片椭圆卵形或倒卵形，先端渐尖或骤尾尖，边有尖锐重锯齿，上面深绿无毛，下面淡绿有稀疏柔毛（与紫叶李区别）
• 果实：果实近球形，黑色，核表面略具棱纹，不可食，果期5月

大山樱 Cerasus sargentii

另一种北京常见的樱花是大山樱。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，时任日本首相田中角荣先生将大山樱作为礼品赠与中国1000株，栽植于北京植物园、天坛公园、玉渊潭公园、紫竹院公园等处（还有部分转赠武大），所以今天北京赏樱胜地玉渊潭的樱花很多是大山樱。大山樱花粉红色，也被称为红山樱、虾夷山樱

• 整体+树干：乔木，树形高大，树皮暗棕色或灰黑色
• 花瓣：花序近伞形或伞房总状，每簇花花2-3朵，每只花花梗显著，常花叶同开（与桃属的主要区别之一），花初开即为粉色，随后颜色变深（与东京樱花的显著区别），先端下凹（樱花的主要特点之一），花单瓣，五瓣
• 花萼：花萼绿色或褐色，萼筒管状狭长（可作为与桃属的区别之一），被疏柔毛，萼片三角披针形
• 花期：花期4-5月，先花后叶或花叶同开
• 叶片：叶片卵状椭圆形或倒卵椭圆形，先端渐尖，边有渐尖单锯齿及重锯齿，两面无毛，秋叶变橙或红色（与东京樱花、紫叶李区别）
• 果实：核果球形或卵圆形，熟后紫黑色，不可食，果期6-7月

由于植物分类与命名都在不断演化，各国植物志也不完全统一，比如 Cerasus serrulata 这个拉丁名称可能在不同的植物志当中有不同的叫法。所以关于山樱、大山樱、大岛樱、福建山樱花等，可能存在名称混乱的情况（比如有些记录中说福建山樱花是垂丝海棠的别名，又有些书记中说大山樱和大岛樱是同一种，不一而足）。关于山樱、大山樱的一些辨析可参见：余天一：山樱，山樱花，大山樱，大岛樱和日本晚樱

日本晚樱 Cerasus serrulata var. lannesiana

提到樱花，还一定要提早樱和晚樱，一般花期较早（钟山樱花、迎春樱花、大叶早樱、东京樱花、大山樱等）都被归为早樱，而花期较晚（日本晚樱、大岛樱等）被称为晚樱。日本晚樱是北京地区常见的晚樱品种，常见于玉渊潭公园（所以在玉渊潭其实不同时间是可以赏到不同花期的樱花的，去一次是不够的）

• 整体+树干：乔木，树形高大，树皮灰褐色或灰黑色，树干或有横条纹（樱属的特点之一）
• 花瓣：花序近伞形或伞房总状，每簇花花2-3朵，每只花花梗显著（与桃属的主要区别之一），花重瓣且较大，粉红色（重瓣是特点之一），先端下凹（樱花的主要特点之一）
• 花萼：花萼绿色或褐色，萼筒管状狭长（可作为与桃属的区别之一）
• 花期：花期4-5月，开花时已有叶片
• 叶片：叶片卵状椭圆形或倒卵椭圆形，先端渐尖，边有渐尖单锯齿及重锯齿
• 果实：重瓣的日本晚樱多只开花不结果，如结实，与大山樱基本一致

日本晚樱的园艺品种也非常多，比如‘关山’、‘松月’等。北京地区晚樱一般都集中栽植，花期与其他早春花卉都有明显的延后，较好分辨

毛樱桃 Cerasus tomentosa

北京植物园到香山脚下的地方，有一处叫做樱桃沟，早春期间山花漫山遍野开放，那就是毛樱桃。毛樱桃是灌木，树形低矮，在河北又叫山豆子，花期4-5月

• 整体+树干：毛樱桃是灌木，通常高0.3-1米，稀呈小乔木状，高可达2-3米.小枝紫褐色或灰褐色，嫩枝密被绒毛到无毛
• 花瓣：花单生或2朵簇生，表现上常是多朵小花簇在一起（与山桃的区别），花梗很短或几无梗（与其他樱花的显著区别），花瓣白色或粉红色，倒卵形，先端圆钝，单瓣，五瓣
• 花萼：花萼绿色或红褐色，萼筒管状或杯状（可作为与桃属的区别之一），外被短柔毛或无毛，萼片三角卵形
• 花期：花期4-5月，先花后叶或花叶同开，盛花期基本已有叶片
• 叶片：叶片卵状椭圆形或倒卵状椭圆形，先端急尖或渐尖，边有渐尖单锯齿及重锯齿，两面披柔毛（叶片比较好认）
• 果实：核果近球形，红色，似樱桃，果实微酸甜，果期6-9月

毛樱桃也存在属名上的争议，根据昆明植物所的中国植物物种信息数据库为 Cerasus tomentosa，而在 Species2000 的中国生物物种名录（2022版）中则是 Prunus tomentosa。向学植物的朋友请教了一下，大概是前者可能是偏向于早先的形态学分类，后者则是偏向于可能更先进的遗传学上的分类，本文不纠结于学名了... ...

郁李 Cerasus japonica

名为李，实为樱（同样的还有麦李、欧李），小灌木，常见的园艺品种为重瓣变种，开花繁密，有点像小型的碧桃

• 整体+树干：灌木，高1-1.5米（从灌木一点上便可将其与桃、李、樱等区别）。小枝灰褐色，嫩枝绿色或绿褐色，无毛
• 花瓣：花1-3朵，簇生，花瓣白色或粉红色，倒卵状椭圆形，单瓣或重瓣，有明显花梗（与毛樱桃、碧桃的区别），单瓣郁李先端下凹（樱花的主要特点之一），部分重瓣也保持了这一特点
• 花萼：花萼绿色或红褐色，花萼无毛，萼筒陀螺形
• 花期：花期5月，花叶同开
• 叶片：叶片卵形或卵状披针形，先端渐尖，基部圆形，边有缺刻状尖锐重锯齿
• 果实：核果近球形，深红色，似樱桃，果期7-8月

梅 Armeniaca mume（蔷薇科李亚科杏属梅种）

梅 Armeniaca mume Siebold

梅作为杏属的一员，仍然值得单独说一下。梅花本是南方花卉，不耐寒，北京地区常见基本为杏梅（梅花与杏或山杏的杂交）和美人梅（又叫樱李梅，梅花与紫叶李的杂交），偶见宫粉型直脚梅、江梅型直脚梅、骨红型照水梅，花期也会推迟到春季开花（3月下旬）

• 整体+树干：小乔木，稀灌木，高4-10米；树皮浅灰色或带绿色（与紫叶李的区别），平滑，部分枝端呈明显小刺状（梅花的主要特点之一），嫩枝绿色（与杏区别，杏嫩枝紫红色）
• 花瓣：花单生或有时2朵同生于1芽内，花梗极短或几无梗，重瓣或单瓣，单瓣品种五瓣，花瓣接近正圆形（可作为桃花的细微区别），花色因品种各异，梅花香味浓
• 花萼：花萼通常红褐色，但有些品种的花萼为绿色或绿紫色；萼筒宽钟形，无毛或有时被短柔毛。萼片几乎不反折（与杏花的主要区别）
• 花期：花期冬春季，先花后叶（北京地区花期推迟一般在3-4月，但依然是北京春季花期最早的花卉之一）
• 叶片：叶片卵形或椭圆形，先端尾尖，边有小锐锯齿，灰绿色。幼叶披柔毛，成叶无毛
• 果实：重瓣的观赏梅多只开花不结果，果梅的花，果实为梅子，南方地区果期5-6月，华北地区果期7-8月

梅花在我国栽植历史久（超3000年），品种多（总体超300种，仅宫粉型直脚梅就超75种），无论是树型、树叶、花型、花色都种类繁多。北京地区一般通过花期来粗判梅花（早于其他相似花卉），再根据具体特点来做分辨

杏梅 Armeniaca mume var. bungo

杏梅，又叫辽梅山杏，可能是山杏和梅的天然杂交，兼具杏和梅的特点，比如嫩枝紫色或绿色，花萼有杏花的特点，花香则有梅花的香气。杏梅分单瓣型、丰后型、送春型三种，北京地区常见丰后型杏梅

• 杏梅介于杏和梅之间，兼具杏和梅的特点，枝紫色或紫绿斑驳（杏梅的特点）
• 花瓣：花通常比杏花小，有梅花的特点（多重瓣或半重瓣），有梅花香气，白花或粉花（萼筒似杏，花似梅，花香如梅是杏梅的最显著特点）
• 花萼：萼筒钟型（似杏但不反折），花萼红褐色，先花后叶（可作为与碧桃的区别之一）
• 花期3-4月，介于梅花和部分春季相似花卉之间，园艺种植常起到衔接作用

美人梅（樱李梅）Prunus × blireana 'Meiren'

美人梅是紫叶李与重瓣梅的杂交，叶子继承了紫叶李的特点，花继承了梅花的特点，看上去就像是“粉红色的重瓣紫叶李”，具有很好的观赏性，北京地区很常见

• 美人梅介于紫叶李和梅之间，叶子、叶梗都有显著的紫叶李特点，花重瓣，有梅花特点
• 整体+树干：小乔木，枝干类似紫叶李，部分枝端呈明显小刺状（梅花的特点，与紫叶李区别）
• 花瓣：花粉红色，着花繁密，花单生，有明显花梗，花梗紫色（紫叶李的特点，与梅、榆叶梅、碧桃区别），花重瓣，似梅花（与紫叶李区别）
• 花萼：花萼，显著紫色（紫叶李特点），萼筒宽钟形（梅花特点）
• 花期：花期3-4月，先花后叶或花叶同开
• 叶片：叶片卵圆形，先端尾尖，叶缘有细锯齿，紫红色
• 果实：多不结实，如果有果实的话，果皮鲜紫红色，类似西梅

梨 Pyrus（蔷薇科苹果亚科梨属）

梨 Pyrus bretschneideri

为什么在李亚科的植物分辨当中会混入一个苹果亚科的梨？大概是始终忘不了那一句俗语吧：”樱李梨，花梗长；桃杏梅，贴枝长“。所以一定要带上梨，不然总感觉不完整

北京地区梨花也是早春开放，市内不常见，但大兴庞各庄、房山琉璃河和怀柔响水湖等梨花观赏点的存在，也令人不能忽视。北京地区的梨树多为本土的白梨（梨的模式种是西洋梨）

• 整体+树干：乔木，可高达8米；小枝幼时密被柔毛，不久脱落，老枝紫褐色，疏生皮孔
• 花瓣：花7-10组成伞形总状花序（一簇多花，与李花的区别，也是梨花的特点之一），花瓣白色，单瓣，五瓣，卵形，先端常啮齿状（与李花一样小清新），子房下位（苹果亚科与李亚科的区别），梨花花药大部分是明显紫色（梨花的重要特点）
• 花萼：花萼绿色，子房下位，收腰明显，萼片三角形，先端渐尖
• 花期：花期4月，开花时已有叶片
• 叶片：叶卵形或椭圆状卵形，先端渐尖，新叶两面均有绒毛，老叶无毛。叶边缘有尖锐锯齿，齿尖有刺芒，微向内合拢（尤其嫩叶）（梨树的重要特点之一）
• 果实：果实为梨，果期8-9月

总结

城市园艺花卉，杂交、变种繁多，其中界限已经很模糊了。又尤以桃、梅、樱的品种为多，每一个可能都有300多种园艺品种，非相关工作者也没有必要一一辨认

本文尽量将提及到的植物特征一一列出，但具体辨认还需综合考量。比如花瓣有缺刻是樱花的显著特点，但红花碧桃、紫叶李的花瓣也可能有缺刻；比如萼片反折是杏花的特点，但欧洲甜樱桃的萼片也是反折的；比如所谓“樱李梨，花梗长”，但是樱属毛樱桃的花梗是极短的

另外，本文没涉及到的植物就更多了，仅以北京常见的春季开花灌木为例，就还有稠李、麦李、海棠、黄刺玫、绣线菊、棣棠、珍珠梅、连翘、迎春等等。有一些也具备本文所列花卉的一些特征，期间分辨便不在本文范围之内了

专业人士还有更多的分辨手法，比如花的子房上位还是子房下位，雄蕊和雌蕊的数目，新叶席卷或者新叶对生，以至花托、花药、叶脉、叶缘、树皮、树干等等的具体区别，那就不是普通爱好者或者本文能够描述的了（比如本文中的杏花，也许在专业人士眼里就是东北山杏，而不仅仅是杏花那么简单了... ...）

本文所列主要特征可多做排除用，比如不满足XX就一定不是某一种花，但是不能说满足XX就一定是某花，具体辨认需综合考量，任何特征都不足以做唯一性判断

繁花似锦，针对本文提到的植物，做了一点整理：

参考&拓展

如何区别桃花、杏花、李花、樱花、梨花和梅花？——蔓玫
如何区别桃花、杏花、李花、樱花、梨花和梅花？——金小嘉
如何区别桃花、杏花、李花、樱花、梨花和梅花？——阿蒙
今春只用一张图，认清桃李杏樱梅梨棠——果壳精选
中国植物志：李亚科
麦李 VS 郁李
余天一：山樱，山樱花，大山樱，大岛樱和日本晚樱